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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月12日 星期二

新的地方(上)



<新的地方>跟「以前生活的地方」不同,所以會令人覺得不自在又陌生。此外,因為必須在那地方度過「新的生活」,所以一開始不論身軀或內心都不太能適應,而覺得那比不上「以前生活的地方」。


從小我就講求實際,不會對什麼事
情太過狂熱的人。喜歡歸喜歡,如果評估那是不實際的事情,就只會放在白日夢裡就結束了。也或許,根本實際到,一感覺那是不切實際的事情,就頂多只會有欣賞的喜歡,不會到想擁有的喜歡。


追星,瘋偶像,對我來說,是不熱衷的事情。但其實也不是沒試過,在少女時期,稍微喜歡過一個團體(所謂稍微,就是比起其他人,多了些關注之意),理由是什麼,已經不記得了,可能就是一種緣份吧,剛好就聽了不少他們的歌,買過一些海報,但是後來,他們解散了,因為我並沒有特別喜歡其中的哪一個人,就純粹喜歡這一個團體,就算還單飛我也沒了興趣,因此解散讓我有些失落,幸好沒喜歡得很深;也稍微喜歡過一個演員,因為她演了我很喜歡的角色,但是後來,她自殺了,對年幼的我來說,很震驚,覺得可惜且不解;也稍微喜歡過一個作家,喜歡她的作品,但是她後來竟然也自殺了,這次我不僅不解,甚至憤怒,因為她的作品讓人嚮往,卻那麼不負責任地(對我來說)自殺…


本來個性就很實際了,再加上這類的事情,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:「保持距離吧,喜愛了也不會保證你的幸福,陷入了,只是等著夢醒和心碎。」


結果,我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到迷的事情。與人的交往也是,在每個階段,我都有要好的朋友,但是到了下一個階段,非常自然地,又重新再有要好的朋友,直到大學以後,才有一群一直到現在都維持著交情的朋友。


喜歡一個作家,把他或她的書看完之後,就再尋找下一個目標;喜歡一個演員,看了他或她的戲之後,也就回到現實。


喜歡貝多芬,喜歡柴可夫斯基,但也沒有到如數家珍,進入樂迷俱樂部的程度;沒那麼喜歡的莫札特也聽,覺得曲風都差不多而覺得有點混(個人想法)的羅西尼也聽。除了吵到我頭痛的重金屬,大部份的音樂我都可以接受。


或許就是這樣,沒有想過要狂熱地喜歡上什麼、要求些什麼,所以我也很少在適應環境上有很大的問題,就算新的環境有不如過去環境的地方,也覺得每個時地有每個時地的狀況,不會特別強求。不同調的話,反正關係也不是很深,時間到了舞台也就自然轉換,不會太傷腦筋的。


每個階段,人際關係良好,能做的,努力去做,不必要的,也不麻煩人,一切都安穩地過著。保持著距離,不陷入狂熱,不要過度,享受著因此不會受累的自由,這就是我這個保守實際的A型人自保之道。


來到攝理,這個世界的縮小版,也免不了遇到我認為「過度」的人或是事情。但與過去不同的,是成為攝理人,並不是階段性的。說北一女畢業的就是永遠的北一人,說台大畢業的就是永遠的台大人,這個我聽了笑笑就過去了。前幾年我收到一封信,說樂隊的學妹們需要學姐的鼓勵,歡迎學姐回母校幫忙之類的,那時來了感動,就真的去探望了學妹。結果,學妹們看到我,是一副「這位阿姨有何貴幹?」的表情。而當天指導她們的,是熟識的、大我三屆的台大學長,小學妹們對待他,卻好像是他是「親愛的喔罷」。在一旁的阿姨冷眼看著,內心咆哮說:「這個人的女兒馬上就要進來當你們的學妹了!你們是在發什麼癡啊?」從那時,我就知道永遠的北一人不過是好聽的話罷了。大學的狀況也是,不必到當阿姨的時候,剛畢業一兩年一時興起回社團看看,就知道「你哪位?」是什麼意思。所以,在什麼階段,當好那個階段的人就夠了。


但是,攝理人,卻不是階段性的。若不成為永遠的攝理人,根本不需要來過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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