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個在台灣、美國、日本都有些學術地位的朋友說,他以後只想做民間企業的案子,不想再碰政府的案子了。
問他為什麼,他說在開始計劃的時候,政府機關總想得多美多好,也講得多支持多配合,結果正式開始時,卻總是人人怕事情,個個不敢當,推拖延宕得令人要抓狂。
拖到改朝換代,首長不同人了,變更計劃內容是家常便飯,要是遇上政治顏色丕變,翻臉不認帳更是不希奇。算一算全島各地,因各級政府招手而栽入各項計劃卻當在當中苦不堪言的企業,不在少數。
結果在案子當中,花費最多心力的,不是各樣的研究及實作,而是去打通公務人員的關節,讓他們好好按計劃推動。並不是說拿錢送禮來打通,更多時候,所謂的打通,是去說服在位的人有擔當點,讓事情可以做下去。
我可以了解這樣的感覺。多年前曾經有機會去拜訪某一運動協會,當時我們是想從理事長口中聽到如何推動該項運動的計劃,結果理事長什麼計劃也沒有,反正以前有的,可以的就繼續做,做不了的就悄悄地停做,而假如我們有想要推動什麼的話,樂觀其成,可以的話,會給我們幫助。
那位理事長,過去根本與那項運動一點關係也沒有。那個位子,不過是讓他從以前的位子退下來之後,還可以透過這個位子再領幾年薪水與津貼的酬傭吧。所以平安下壘就好了,何必惹事端呢?總是多做多錯,少做少錯,不做不錯。
耶穌說:「我是好牧人,好牧人為羊捨命。若是雇工,不是牧人,羊也不是他自己的,他看見狼來,就撇下羊逃走;狼抓住羊,趕散了羊群。雇工逃走,因他是雇工,並不顧念羊。」~約翰福音10:11-13
雇工若沒有牧人的心情,就永遠只會是雇工。公務員,是為了全民工作的職位,但是在龐大的公務體系中,很容易失去這個觀念,只把這個工作認為這是我的鐵飯碗。當保有鐵飯碗的信念超過為民服務的信念時,就會有不做不錯,等待安全下壘的想法,全民的福址,也就不斷地被延宕。
然而只是要求雇工應該要有牧人的心情,是不切實際的,若沒有被教導,前面沒有人成為榜樣,沒有看到這樣做的好處,雇工有什麼原因會成為好牧人呢?
只靠刑罰,最多只能減少犯錯而已,卻不能提振起好的作為。想要有更好的未來,從最上面的人開始,要更有擔當才行。底下的人若能感受到信賴感,也才能放心地去擔當屬於他的部份。這樣從上到下,才會成為有好效能、好循環的地方。
耶穌就是這樣做的,首先教導,首先付出,首先犧牲,連不是自己的罪都背了,讓跟隨耶穌的人感到無比的愛與信賴感,也願意就算自己很不足,還是希望能像耶穌一樣,彼此相愛,彼此奉獻。
如果我沒有認識耶穌,或許也只能像朋友對這樣的公務體系感到生氣、絕望而決定疏遠。但是因為有耶穌,還有把耶穌介紹給我們的鄭明析老師在前面做的關係,知道神創造這個世界並不是要我們消極度日、冷漠對待的,而能在生氣、絕望當中,還是擁有希望與動力。
不要當雇工,要當好牧人,要當主的小羊,也要為主餵養小羊。我這樣想,也希望能影響更多人有這樣的盼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