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天,照常看著老師的證道影片,五四三二一來做禮拜的攝理人,迎來了變化。
自從每週提供全世界的攝理人證道影片以來,每隔一陣子,老師就會更新布景,有時候是為了因應節期,有的時候可能是換了地方,也有的時候,就是老師來了靈感,所以就繪製了新布景,反正,換布景我們很習慣啦。
但那一天,突然換回了以前用過一個的布景,而老師也沒有在影片中告訴大家為什麼,所以大家就在邊覺得有些納悶,邊覺得這話語好像特別有熟悉感當中,做完了禮拜。
神的話語是一脈相通的,對長久聽話語過來的攝理人來說,當然在 神解開話語封印的時候一定會覺得驚奇,但通常不會覺得陌生,仍會有著相通的些許熟悉感,那是很正常的,所以大部份的人也只是覺得有些奇怪,沒有去深究。
後來才發覺,為什麼布景又回來了,我們又特別有熟悉感,而老師也沒有說明呢?因為,那是一年前已經播過的影片。
想要持續提供證道影片給我們的老師,背負了時代的十字架,失去了自由,甚至一度失聯到無法確定生死的地步,所以,話語的提供就中斷了。攝理中央為此各方努力奔走,在情況未明時,決定在老師能重新給我們話語之前,就以之前的話語來做禮拜。回想這一段期間,內心就揪痛起來。
在老師能重新跟攝理人會面的時候,老師第一個問題就是:「這段期間怎麼做禮拜?」知道大家的因應方式之後,老師給予了肯定,然後開啟了以信件方式提供話語的十年。
每個禮拜老師趕著寄信的期限,把拼了命領受的話語寄出來整理成主日文稿,提供給攝理各教會使用。因為有很詳盡的文書稿,所以禮拜時筆記即使不夠仔細,也有資料可看,老師甚至還跟攝理人交待過:不要忙著抄筆記,寧願專心地聆聽吸收後,回家再看話語稿來複習就好,所謂的筆記達人也就不再那麼具有傳奇性了。
等到老師回到攝理人當中,現場話語重新開始,抄筆記的熱潮再次浮上台面!但自己的筆記自己記自己看,所以我也就是按照自己的需要與狀況來記而已。直到去年六月,教會的牧師問我能不能提供自己的筆記給其他弟兄姐妹看。
牧師會這樣詢問,是因為我們教會中文部的弟兄姐妹攝理資歷都算淺,又多來自中國,他們多半不會韓文,中文還是比英文好,聽英文翻譯雖然可以聽懂那些字句,但滋味卻嫌不足;聽台灣翻譯的中文,大致上可以通,也比聽英文有滋味許多,但是有些台式特有的表達方式會讓他們卡住,我們覺得很傳神的,他們卻完全感受不到那感覺。在新冠疫情造成限制聚會之前,因為一起做禮拜,他們聽到出現黑人問號時,還可以馬上問,聽懂的人馬上解惑,但改成線上聚會後,只能一路問號到底,兩三個月下來,牧師覺得這是個問題,所以想透過我這個資深台灣攝理人的筆記來彌補一下。
所以我又開始了努力記筆記的日子。一開始的作法是在禮拜的時候努力記,然後再聽一次來補漏洞,這樣大概可以有去掉贅字後的七八成記錄度,但我想要再提高,就想了各種方法。最近的方式是,第一回採語音輸入,就是耳朵聽到什麼,就直接複誦出來,讓google語音翻譯譯出文字。我也使用過google doc裡的語音輸入,但有時錄到一半會莫名中斷掉,所以我無法安心閉著眼睛來錄,得要盯著,這樣眼睛太累了!而google語音翻譯我還沒有遇過自己中斷掉的狀況,就可以專心聽專心錄,眼睛也可以休息。而且google語音翻譯還會自己加上標點符號,雖然大家也知道老師話語飆起來,翻譯官跟著飆起來時,連呼吸都要搶時間,想要確實斷句是不可能的,但是就算只有幾成的有用斷句也是幫了很大的忙啊。
語音輸入完畢之後,就進入最花工的階段:整理語音輸入的內容,辨識錯誤的,在這時候更正。如果這篇話語是比較教理性的話語,通常辨識度會很高,但如果這天的話語是故事性較高的,特別是老師一下扮演這人,一下扮演那人;一下講到故事本身,一下又轉到前因後果的,要重新組織成看得懂的文字敘述,就要花很多時間。依據難易度,這個階段要花的時間,是話語本身的一倍到兩倍,實際打字的需要並不多,但是眼睛抓漏花費的心思就多了。
到這裡已經是蠻逐字稿了,但其實,有時會有同音詞錯置或是斷句錯誤的狀況,所以如果時間允許,我會再聽一次,邊聽邊修,把辨識錯誤而靠我的記憶無法挑出來的部份改正過來。
抄了這麼多年的筆記,現在算是拼命級中的拼命級了吧。關於記錄的歲月,真是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形形色色啊。而至於下一個階段會如何呢?就看 神的計畫要怎麼走了,總之,keep goin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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