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國有一首童謠叫做「여우야여우야 뭐하니 (狐狸啊，狐狸啊，你在做啥？)」。
這幾天，一直想起這首歌。
不過，不是唱「여우야여우야 뭐하니」，而是唱「빌립야빌립야 뭐하니 (腓力啊，腓力啊，你在做啥？)」。
是的，腓力啊，這幾天，老是在我的腦海中跑來跑去的。
講到耶穌的門徒，一般總是想到彼得、安德烈、約翰、雅各，然後再加上一個賣主的猶大，就差不多了，腓力雖是十二使徒之一，但不算是有名的一位，怎麼就在我的腦海中佔了位子？
腓力在聖經中出現的次數不多，其中好幾次還只是提到十二使徒時，在一串名字中間出現了腓力。但有剩下的少少幾次登場，卻都很戲劇性。(是說能記在聖經裡的哪個不戲劇性啊？)
約翰福音第一章裡，提到了腓力成為門徒的經過。
說是「經過」，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：「又次日，耶穌想要往加利利去，遇見腓力，就對他說：『來跟從我吧。』(約翰福音1:43)」
然後，然後也沒見腓力怎麼回應耶穌、跟耶穌有什麼互動來著的，他就跑去傳道了！
腓力找著拿但業，對他說：「摩西在律法上所寫的和眾先知所記的那一位，我們遇見了，就是約瑟的兒子拿撒勒人耶穌。」
拿但業對他說：「拿撒勒還能出什麼好的嗎？」腓力說：「你來看！」
耶穌看見拿但業來，就指著他說：「看哪，這是個真以色列人，他心裡是沒有詭詐的。」
拿但業對耶穌說：「你從哪裡知道我呢？」耶穌回答說：「腓力還沒有招呼你，你在無花果樹底下，我就看見你了。」
拿但業說：「拉比，你是 神的兒子，你是以色列的王！」
~約翰福音1:45-49
多好啊！所有去傳道的人都想這樣傳道成功吧？就這麼直爽地過幾招：「來跟從我！」「好！沒問題！」「你來看！」「好！我就去看！」「看到了嗎？」「看到了！」「相信嗎？」「阿們！」事就成了！多好啊！
另一段有關腓力的敘述，也在約翰福音。
耶穌舉目看見許多人來，就對腓力說：「我們從哪裡買餅叫這些人吃呢？」
他說這話是要試驗腓力；他自己原知道要怎樣行。
腓力回答說：「就是二十兩銀子的餅，叫他們各人吃一點也是不夠的。」
~約翰福音6:5-7
尷尬了，夫子特意試驗呢，然後回答的，不是符合夫子內心想法的答案，因為，沒有聽懂夫子話裡面的真正涵義……感覺，有個「不屬靈」的標籤貼了上來。
再一處，有關腓力，還是在約翰福音。
那時，上來過節禮拜的人中，有幾個希臘人。
他們來見加利利伯賽大的腓力，求他說：「先生，我們願意見耶穌。」
腓力去告訴安得烈，安得烈同腓力去告訴耶穌。
~約翰福音12:20-22
喔？難道，腓力就是傳說中的「窗口先生」？要見耶穌就經過他安排？不屬靈的人能擔此大任？難道我們是錯怪了腓力？
但是，在後面一點的約翰福音，又意外了。(這腓力跟約翰是有怎樣的愛恨情仇啊？其他三卷福音書都沒有這些！)
耶穌說：「我就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；若不藉著我，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。
你們若認識我，也就認識我的父。從今以後，你們認識他，並且已經看見他。」
腓力對他說：「求主將父顯給我們看，我們就知足了。」
耶穌對他說：「腓力，我與你們同在這樣長久，你還不認識我嗎？人看見了我，就是看見了父；你怎麼說將父顯給我們看呢？」
~約翰福音14:6-9
嗚嗚，讓夫子說了「你還不認識我嗎？」感覺不能說是普通的不屬靈啊！
到底，腓力你在做啥啊？
攝理人尊稱為老師的鄭明析牧師這麼說了腓力：「他在主面前很努力，想學習很多東西，想東想西的跟別人悶在心裡不一樣，他有什麼問題一想到就要問，被罵也不在乎。」
所以一成為門徒，想著要去傳道，就跑去傳道了好朋友拿但業。
所以一看到那麼多人，想著人們會餓肚子，就以為夫子說的餅是嘴裡吃的餅。
所以一接到希臘人想見夫子的訊息，就想著得趕快安排。
所以一想到 神到底長什麼樣，就說想看到。
屬不屬靈實非人可界定，我的話，始終覺得不是能看到這個那個的人叫屬靈，而是到底為止跟隨主的人才叫做屬靈，腓力，雖然有著幾段讓人看了覺得尷尬的經歷，但他確實是跟隨到底的屬靈者。
有什麼問題，就問出來，即使會被笑，即使會遭白眼，比起看來沒問題，卻是把問題悶在心裡自己亂亂想，最後甚至因此走岔了路，要來得有智慧多了。我覺得，也真實可愛多了。
主啊，不會因為那問題不合宜，就判定些什麼，反而會順著那問題，再扭轉方向來解開問題，就像耶穌雖試驗了腓力，也沒有當場說腓力的不是，而是把事情導入應當的旨意，如此給予教導與恩典。
我想，當然最好是在主面前，沒有令人尷尬的表現，但在這之前，首先沒有虛假更是要緊。
那麼，腓力啊，腓力啊，你在做啥？
我又在做啥？
不就是，努力在主面前真實地行動嗎？
延伸閱讀：狐狸也是技術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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